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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玧其交女朋友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也不是像傻子一樣認為自己還有可能,只是不願意對於現狀做出改變。

嚴格說起來她金世媛就是在逃避,寧願放任自己一廂情願的單相思也不願意去改變自己喜歡閔玧其的事實。
她的情感在得不到回報的迴圈之中逐漸腐爛,卻還是固執的不想放棄,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決定了的事情就會拼死做到,她跟閔玧其,都是那麼執拗頑強的人。
明明那麼相似,他卻從來不曾給予她希望,哪怕只是一抹稍微摻著可能性的溫柔微笑都不曾有過,於是就算金世媛再怎麼自欺欺人也明白自己只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單戀者罷了。
 
金世媛換上便利商店的制服,站在櫃檯前拿起被放在眼前的袖珍包面紙結帳。
「這樣總共是兩千元。」她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有點狼狽的低著頭。
對方伸出手把零錢放到她掌心中,不經意相觸,她瞥見那是一隻骨節分明且手指修長的男性的手。
「這個就給妳吧,妳這麼哭難怪都沒人敢上門。」
金世媛愕然的抬頭看著把發票塞進口袋的鄭號錫,再看看桌上的面紙,用力吸了吸鼻子,第一反應就是反駁:「沒什麼客人是因為現在是凌晨四點,大夜班天天都這樣的好嗎?」
她拿起那包面紙,出神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忘了道謝,但死要面子的個性卻又讓她開不了口。
「一杯黑咖啡謝謝。」鄭號錫笑了笑,沒有針對這個話題多說什麼,開口點了飲料後就走到旁邊的座位區坐下。
「大半夜的喝什麼黑咖啡⋯⋯」
金世媛撇著嘴轉過身在機器上按了幾下,猶豫了半晌,手指按了另一個鍵。
「這個時間喝咖啡會睡不著,所以我幫你改成熱牛奶。」她端著牛奶小心的走出櫃檯,卻發現鄭號錫趴在桌子上不知何時睡著了,伸出一隻手臂腦袋枕在上頭,垂下的手讓她想到剛才觸碰到時感受到的溫度。
 
很冷啊,鄭號錫的手。
 
或許是因為他看起來總是陽光活力,所以才給人一種他的體溫應該很溫暖的錯覺?
 
「呀,別在超商睡著,會感冒的啊臭小子。」
金世媛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店內,確認沒有人後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把溫熱的杯子握在雙手中輕輕摩挲。
這裡離防彈少年團的公司距離並不近,但是鄭號錫卻像回家順路似的常常來,她負責值夜班,所以每次見到他都在這種三四點的時間,金世媛撐著下巴凝視他安靜的睡顏,不禁好奇起他平常都不睡覺的嗎?
「快給我醒來,牛奶要冷了。」
「在喊你啊鄭號錫。」
「不管你了我要自己喝光。」
金世媛突然笑了出來,自己自言自語一樣講了好多話都沒人回應簡直像個白痴,她說到做到的把蓋子拔開爽快喝了一大口,最後一飲而盡把杯子放下之後看到鄭號錫已經睜開眼睛。
 
「我⋯⋯再去幫你重泡一杯。」
鄭號錫莫名深邃的目光讓她看得心裡有點異樣,把本來卡在喉中快脫口而出的風涼話吞回去,一時之間有些心慌的站了起來卻被鄭號錫拉住手腕。
「擦一下吧⋯⋯這個,」鄭號錫用手指抹掉金世媛嘴角的牛奶,然後才慢半拍的縮回手尷尬的笑著:「面紙放在那。」他抬起下巴往櫃檯的方向點了點。
金世媛低頭看著被鄭號錫握住的手腕,一股屬於男性的氣息隨著他站起身的動作撲了過來。
鄭號錫垂下眼簾望著她,她唐突的睜著眼睛定定的回望,光是這樣無聲的對視,他眸色裡的熱切就好像火燒似的。
「歡、歡迎光臨!」清脆的開門聲讓金世媛趕緊抽開了手走回櫃檯,把桌上的面紙胡亂塞進口袋裡,像是一種掩飾。
 
掩飾什麼呢?
 
鄭號錫戴上口罩,細碎的深褐色瀏海依稀覆蓋住他的眉眼,與金世媛對視的那瞬間她哭到紅腫的眼睛深深抓住了他的目光,但是除了給她面紙看她擦掉眼淚以外他卻什麼都無法做。
 
他知道金世媛很喜歡閔玧其。
 
有多喜歡,就有多難忘。
有多難忘,就有多痛苦。
「明天開始我們會很忙。」鄭號錫等到客人離開後才走過去,他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該回公司繼續練舞了。
「把工作時間調開吧,夜班只有妳一個女生太危險了。」
 
原來鄭號錫是因為擔心她所以才總是挑她上班時間來的嗎?
金世媛咬了咬下唇,突然亂感動一把的。
 
「我是怕妳哭會嚇走客人。」他補充。
「⋯⋯誰要你管啊,自己小心別過度操勞,還有玧其,也叫他別太累了。」金世媛哼了一聲背過身去,因此沒看到鄭號錫聽到後半句話眼底一閃即逝的落寞。
「雖然他不會理我的,不過⋯⋯欸鄭號錫你的熱牛奶!」金世媛提高了音量但鄭號錫卻恍若未聞或者說用快速逃離更加符合,他跨步邁出超商,頎長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街頭。
 
看來這杯欠他的飲料只能下次再還他了。
 
-
說了一句明天開始會忙鄭號錫就真的沒再出現過,掐指一算也就這樣默默過了三個星期,雖然金世媛真的萌生過辭掉打工的打算,但畢竟除了這份大夜班以外沒有其他時段能更好的配合到她的上課時間,於是迷迷糊糊的也就這麼做下去。
 
防彈這次的演唱會辦在首爾一個不大不小的體育館裡,論規模而言不算是他們舉辦過最大的演唱會,說實在就是一次中規中矩的演出,但是對於阿米們而言卻是一個特殊的紀念日,因為演唱會當天正好是鄭號錫的生日。
 
金世媛蹲在零食區整理貨品,歪頭想著該給他準備什麼生日禮物,上一次鄭號錫陪她出去挑選閔玧其的禮物,從頭到尾都在討論閔玧其喜歡什麼,她這才發現自從跟鄭號錫熟悉以來似乎從來沒有深入瞭解過他。
她甚至還上網google了鄭號錫的喜好,不得不說作為一個阿米她是失格的,但是畢竟她剛開始是為了閔玧其才關注防彈的嘛⋯⋯慢慢認識也需要點時間,而且她不是那種可以成天追星的小女生,她有生活要過。
忽然看到了網路上一個點閱率很高的影片,金世媛在上班無人的空檔中看了一下,那是一個測試防彈少年團成員們膽量的Bangtan bomb,鄭號錫受驚嚇的反應足足她自己在超商捧腹笑到眼淚差點掉下來。
 
金世媛很快的決定了生日禮物就是要帶鄭號錫去遊樂園玩這件事,雖然因為他的特殊身分所以很有可能這個想法只不過是天馬行空,但金世媛不會曉得為了她,鄭號錫可以排除萬難實現這個約,雖然這都是後話了。
 
她食髓知味的繼續看下去,花了幾乎整個午夜的時間看他們的影片,每一次鏡頭拉到閔玧其,金世媛揚在嘴角的笑容就會不自覺斂了起來。
「在放送裡表情跟話都挺多的嘛⋯⋯對我就沒一次超過三句話。」她輕聲嘟噥,螢幕上閔玧其能言善道,既穩重又帥氣,看到後面她有些煩躁的把閔玧其的部分全都跳了過去,只挑其他人尤其是鄭號錫的片段看,不為什麼,就只是單純因為鄭號錫的反應最有趣,讓她看得最開心罷了。
 
不過鄭號錫在影片裡的模樣,比起閔玧其似乎差距更大,他的笑容太過燦爛了,有時候甚至會讓金世媛覺得他感到疲倦或者不安害怕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笑。
仔細回想鄭號錫跟自己的相處片段,比起他笑,似乎自己還笑得更多呢。
 
演唱會當天,金世媛第一次親眼見到了閔玧其的女朋友。
 
在那麼大那麼多粉絲的地方,卻在擦身而過的瞬間聽見了李小沐這個名字,因為不是韓國人所以名字也顯得特別,金世媛回過頭去看,一個艷麗的捲髮女孩喊了那個名字以後走向另一個墨黑色長髮的女孩。
她有著不下於閔玧其的白皙肌膚跟彎長細緻的眉眼,整個人像果凍一樣輕靈溫柔的,原來⋯⋯閔玧其喜歡的女生是這樣的啊,果然跟自己差了很多。
她的個性跟溫柔相差十萬八千里,也不是那種待在一個地方就會安靜的人,如果說李小沐是水,她大概就是火吧。
 
總言而之金世媛是一個跟閔玧其的愛情世界八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麼看怎麼明顯的事。
 
金世媛失神的呆看著李小沐挽著朋友的手,兩個人熱絡的聊天,她聽到捲髮女孩提高音量講了閔玧其三個字惹來李小沐一記毫無殺傷力的眼刀,眼裡卻漾出比蜜還甜的溫柔,活脫脫就是戀愛中的女人。
在這個充滿阿米的地方,提到防彈少年團成員的名字根本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儘管高談闊論也不會有人投射異樣的眼光,除了金世媛以外,大概周圍沒有人會知道原來閔玧其的女朋友就在他們身旁吧。
 
金世媛忽然之間沒有了看演唱會的動力。
 
她往人群的反方向走,像隻寸步難行逆風而上的螻蟻,脆弱不堪、在風中飄搖隨時都可能被吹垮似的。
金世媛蹲坐在樓梯旁,把臉埋在膝蓋上,乾澀的眼眶流不出半滴淚,但沈甸甸的事實卻比以往都要鮮明的凸顯出她只是一個依舊眷戀閔玧其的可悲女人。
演唱會開始以後外面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她自己一個品嚐這空曠的靜默,直到有個充滿活力跟撒嬌腔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從遠處響起才拉回她的心神,金世媛的心臟忽然狠狠撞了一下。
 
居然差點忘了,今天是那小子的生日。
 
答應過他很多次演唱會一定會到的,但她卻這樣堂堂的失約了。
好像沒有比現在更加討厭自己的時刻了,金世媛自嘲的揚起嘴角,靠著身後的牆撐起身體,慢慢走到已經緊緊關上的門口,額頭靠在門板上聽著裡頭傳來一波又一波的尖叫以及震撼的音樂。
 
「生日快樂啊。」她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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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的出遊當日是個晴空萬里的好天氣,綿長的白雲點綴著身後湛如藍寶石的天空,金世媛伸長了手在半空中亂揮了幾下。
「妳在幹麻?」鄭號錫拿著剛買好的票走了過來,一抬頭就看到她自己一個人玩得很愉快。
「我在捕捉風啊你看不出來嗎?」金世媛把頭上的帽子給壓緊以免被風吹走,隨著風的方向往前跑跳了幾下,回頭看了一眼鄭號錫,在陽光下笑瞇了眼。
女孩的純白色裙擺依風輕晃,語氣間的歡快跟童稚在在顯示了她的好心情,鄭號錫停下步伐凝望站在不遠處的她的背影,也跟著漾出淡淡的笑意。
 
「臭小子別傻在那快跟上來!我要進去玩遊樂設施!」
「這不就跟上來了嗎。」鄭號錫邁出步伐,金世媛停在那邊雙手叉腰的等著他,眼神裡有著一股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可愛嬌氣。
 
喜歡一個人的真諦就是看見妳開心我就開心。
一整個世界的陽光普照彷彿都是因妳而起,妳踏著腳步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溫暖跟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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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媛必須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在外面絕對不能大聲喊出鄭號錫三個字,所以總是把小子、臭小子掛在嘴上。雖然自己跟他的關係就像一般親近的朋友,但是她也謹記著鄭號錫的身分特殊,光是他答應要來遊樂園玩就足以讓她驚喜萬分了。
 
雖說是給鄭號錫的「生日禮物」,但是票卻是鄭號錫堅持給她買的,金世媛蹦蹦跳跳的拿著甜筒舔著草莓口味的霜淇淋,嘿嘿邪笑兩聲欣賞鄭號錫口罩也遮不住的、變得鐵青的神色。
「我們⋯⋯一定要玩這個嗎?」
他抬頭看著金世媛指定要玩的雲霄飛車,雖然竭力控制面部表情但還是露出了一抹驚恐,光是看著別人玩他都覺得腿軟。
「對!」金世媛咕嚕轉了圈眼珠,但是很快改了口:「要不然,你叫聲努那來聽聽?」
 
鄭號錫比她還要小一歲,可是他卻從來沒叫過她努那,明明在放送裡看起來那麼擅長撒嬌裝可愛,但是在她面前卻很少露出年下的一面,這讓金世媛時常錯以為他其實是歐巴呢。
 
鄭號錫愣了一下,眼神有點動搖,皺了一下眉頭,牙一咬像是戰士即將赴死般深吸了口氣:「走吧,要玩就玩。」
這下子換金世媛感到震驚了,她不知道原來鄭號錫這麼抵觸叫她努那這件事,她原本打的算盤是從他口中聽到難得的這兩個字便放過他,但鄭號錫的堅持卻反而讓她無所適從。
「我說真的,怕的話我們就玩別的,還有其他好玩的啊——」
「誰說我怕了?放送裡那些都是節目效果而已!」
 
⋯⋯但是鄭號錫你好像一邊這麼否認然後一邊顫抖啊?
 
金世媛在心裡哎了聲糟糕,鄭號錫固執起來也不是好惹的,明明都怕得臉色發白視線飄忽了但卻還硬是跟著排隊的人潮往前走,只不過動作僵硬的跟機器人一樣。
 
確認了好多次都沒能拉回他的決心,在做完雲霄飛車以後金世媛第一個想的不是遊戲有多麼刺激而是頻頻轉頭關切鄭號錫。
 
「還要玩什麼我都奉陪。」鄭號錫面無表情的說,認真說起來他大概已經驚嚇到快要面癱的程度了。
雖然確認了鄭號錫的確非常膽小這件事讓金世媛覺得其實這小子也真的蠻可愛的,但是當他認真的走到鬼屋前方說可以玩這個、然後一臉看起來像是靈魂抽離般的模樣,金世媛頭痛的阻止了他。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逞強?」
「逞強是指受傷了還要上台這種程度才能算的上,玩個遊樂設施算什麼逞強?」鄭號錫斬釘截鐵的回了句。
金世媛從他眼中看出一絲不想在她面前示弱的決心,怔了怔,然後伸手拉住鄭號錫,把他帶到旁邊的長椅上。
鄭號錫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眼前就出現了一瓶水,他抬頭看著在逆光下看不清臉的金世媛,然後就感覺女孩軟軟的手蓋在自己頭髮上,輕輕摸了摸。
「是我玩怕了,我們休息一下再晚點輕鬆的吧。」
 
騙人,鄭號錫腦中立刻甩出這兩個字。
 
她那種安撫般的動作跟她說出來的話根本是相反的意思,但是鄭號錫卻安靜了,他堂皇的眨了一下眼睛移開視線,那一瞬間她不自覺顯露的溫柔差點讓他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動。
 
「妳想玩什麼?」
「我們去坐纜車!」
 
這座遊樂園本身依山傍水,搭乘纜車可以從陸地上往山上的另一個園區移動,途中經過波光粼粼的人造湖,鄭號錫摘掉了遮掩的口罩,趴在玻璃上看著外頭的風光景致連聲讚嘆。
「首爾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金世媛坐在椅子上看著鄭號錫的後腦勺,他像個發現寶藏的孩子一樣哇了好大一聲,透過纜車的玻璃反射還能看到他專注的凝望遠方的表情,十足的新鮮。
「改天應該帶成員一起過來的,這裡真的太棒了。」
「我也⋯⋯這麼覺得,呵呵。」
女孩的嗓音少了平時抑揚頓挫的朝氣,鄭號錫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轉過頭一看金世媛整個人死死的黏在座位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比起「看著他」,更像是因為不敢注視外面的風景所以才盯著他當作轉移的目標。
 
「妳怕高?」
 
原本以為自尊心強的金世媛會想也不想的否認,但她卻皺著一張臉艱難的點了點頭,就連動作都非常微幅小心翼翼的,雙手手指緊捏著座椅,用力到都泛白了。
 
「那為什麼還提議要搭纜車。」鄭號錫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站著,金世媛煞白的昂著小臉無辜的看著他。
「沒關係,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這樣就好了啦。」金世媛哭喪著臉笑了笑,看起來既可愛又惹人心疼,鄭號錫神色複雜。
「這樣就達成今天的目的了,雖然過了好幾天不過還是祝你生日快樂啊號錫。」
女孩舒了一口氣,終於看見鄭號錫笑得這麼開心了,不是那種為了節目設定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這就是金世媛想要看到的。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開心就好了。
 
鄭號錫的眸色暗了下來,看著這樣的金世媛,一直維持得很好的理智線終於在此刻清脆的斷掉了。
他往前跨一步就到了她面前,在這小小的車廂中,這樣靠近的距離帶來另一種迷離曖昧的距離,鄭號錫拉了她一把,金世媛低呼了一聲重心不穩的跌了過去,頭昏腦脹的被一股力道拉進溫熱的擁抱中,接著就是唇上傳來的柔軟氣息。
 
鄭號錫的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香氣。
金世媛慢慢瞪大了眼睛,看著在面前放大的他的臉,她的視線中只剩下鄭號錫。
 
「鄭號錫⋯⋯」她茫然的輕唸出他的名字,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雖然玧其哥很好,可是我也不差啊⋯⋯」鄭號錫抱著金世媛,臉頰被她短髮的髮尾輕輕搔著,他懷中的身軀始終沒有移動,或許是因為害怕吧。
 
怕的話,就躲在我懷裡好了。
 
不是不甘於只做為一個影子存在下去。
渴求著擁抱,不代表期待得到相同的回報。
只是因為在這個瞬間的妳讓我心動到壓抑不住自己了,所以衝動了。
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卻依舊飛蛾撲火般的豁出自己,這樣的告白或許跟那些極力想隱藏的恐懼一樣一點都不帥氣。
 
可是⋯⋯
 
「世媛啊,我喜歡妳。」
 
很喜歡,很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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