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還蠻有誠意的我打超多的哦XDDDD

結局差不多已經定下來了,可以小小期待一下是什麼樣的(笑)

寫此文的時候我的思緒跳得比較快,所以文字可能也蠻快的,希望你們看得習慣哈哈~

 

 

「呀田柾國!」我氣急敗壞的衝進咖啡廳裡,不經意看到店員驚懼的眼神而趕在最後一刻放緩了關門的力道,幸好⋯⋯差點就要把門給拆了。

坐在靠窗位置的男孩聽見叫喚抬起了頭,他稍微挑起眉頭表示疑問。

「你為什麼沒跟我說你是97的!還努那努那的叫了我這麼久!」

「我也沒說過我不是97的啊。」田柾國咬著吸管,語氣裡有著在關係變親以後才會偶爾顯露的調皮,我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還沒開口,服務生走過來怯生生的問:「請問客人有需要點餐嗎?」

「一杯巧克力奶昔謝謝。」我還在瞪著田柾國。

想起認識以來這傢伙仗著年下的身份(雖然是我誤會了)跟著我騙吃騙喝這麼久,我還很闊綽的請他吃炸雞吃燒烤的⋯⋯現在回憶起來根本就是白花了那些錢啊!

要不是偶然在其他練習生那裡聽到,我根本不會知道他竟然跟我一樣年紀。

我心情複雜的把奶昔拿起來一口喝了一大半,田柾國一邊滑著手機一邊朝我看了幾眼。

「生氣了?」

「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我忍下翻白眼的衝動,仔細算算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吧,我把這傢伙當成弟弟在寵啊,比親弟弟還要疼!

就連一起去看電影我還因為覺得小孩子喜歡甜食,所以自以為貼心的把爆米花都換成甜的⋯⋯真是欲哭無淚。

「說妳是年上還真沒有年上的樣子。」

田柾國無奈的笑了一下,還沒搞懂他在說什麼,他就伸出手在我嘴角抹了一下。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怔住了,他用面紙把拇指上的巧克力奶昔給擦掉,一臉“我就說吧”的表情。

看他隨意開始講起了平語,我竟然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那什麼來著,曾經跟在我屁股後面叫著努那努那可愛模樣的人真的是眼前的田柾國嗎!?

「妳從一進來就維持這個表情很久了。」田柾國笑了出來,不經意露出純真的兔寶寶牙,我搖了搖頭,不行!不能被他天真的笑臉迷惑。

「我⋯⋯」

 

「我要去美國了。」

 

田柾國的聲音搶在我之前,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好像只是在討論晚餐要吃什麼似的。

我先是認真的打量他的臉確定他說的是真話,接著一股莫名的開心湧了上來:「很好啊!去美國可以學到很多的!」想到田柾國可以得到多數練習生都沒有的機會,我既感到佩服也有些小羨慕。

他低下頭,手指摩挲著已經空了的咖啡杯杯口。

「回來以後我可能就要出道了。」

他的眼裡有期待也有不安,這樣的眼神我太熟悉了,這是每個練習生的夢想,他已經比我還要早先搶到入場票了。

「祝福你。」我很真心的恭喜他,跟田柾國相處的這半年多以來,我聽過他唱歌也看過他跳舞,他身上具備著一種多數人都沒有的氣質,還有一種介於稚嫩與成熟間的特質,這能夠成為他出道以後圈飯的得力武器。

田柾國再次抬起眼的時候,像是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沒說出口,他把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拎起來,把放在桌角的帳單也一併拿走。

 

「這次就讓我請客吧,努那。」

 

這是他最後一次這麼叫我,雖然在聽到的當下我還是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我猜他沒說出口的話,應該是——等我回來之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等到再次遇見他,已經是田柾國出道之後的事了。

 

 

「仁熙啊,社長找妳呢。」

今天是每個月一次的評鑑日,早上才剛講完評下午就得到了社長有事找我的通知,不知怎麼的心中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我還是依照指示到了從未進去過的辦公室。

 

「妳就是尹仁熙?」社長坐在辦公桌前,一雙不帶情感的眼睛在我身上掃了一下,我站在他面前鞠了個躬,安靜地聆聽他要說的話。

「這次評選妳的成績不錯。」他翻閱著手上的本子,上頭標註了公司內部每一個練習生每月評選的成績,以及嚴格的身材控管記錄等等,聽到社長難得的稱讚我有些開心:「謝謝社長。」

社長勾起微笑,目光在我以及本子上來回流連,他走到我旁邊突然伸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我一愣,下意識地往旁邊避過了。

「要擔任外貌擔當的話,鼻子再挺一些會比較合適啊。」他瞇起眼睛認真的看我的臉,隨後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忽然心上一緊,默不作聲的再往旁邊移了幾步,卻還是勉強擠出笑容:「社長,組長給我的定位是主唱不是外貌擔當⋯⋯」

突然之間變得奇怪的氣氛讓我感到有點害怕,他不斷以「評論」作為藉口近距離觸碰我的身體,終於受不了這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我顫抖著拍開他越加過分的行為,已經沒辦法故作冷靜了。

 

「難道妳不想出道了嗎?」

 

在我走到門口想離開的時候,社長的話讓我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我知道這一回頭就是地獄。努力了這麼久,所有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能夠出道嗎?

前進或者後退,此時此刻竟然成為一個決定生死的關鍵,我轉開門把,眼淚隨著這個動作掉了下來。

「告辭。」

 

如果是要付出尊嚴才能得到的東西,那麼我不稀罕,我可以不稀罕。

可是為什麼心卻這麼痛呢⋯⋯

我像是逃難般快步離開這個夢魘般的空間,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我摀著嘴不讓自己狼狽地哭出聲音,被羞辱的感覺似乎不比親手將夢想打碎還要痛。

 

在我心灰意冷之際,上頭卻傳下來了一個消息。

公司策劃很久的新女團要出道了,而我的名字赫然列在其中。

理由很簡單,在這批訓練完成的練習生裡,只有我有能力擔任主唱,這也是我最後的籌碼。

我看著展開的合約書,一抹沒什麼溫度的弧度爬上嘴角,雖然順利出道了,但我知道得罪了公司裡權位最高的人,未來的路勢必不會好走。

在出道的前一個月裡我跟其他成員搬到了另一間公寓住在一起,我們四個算是認識了蠻久的時間,雖然因為競爭意識強烈所以交情不特別深,但是住在一起卻也相安無事,尤其時間久了,彼此之間從最初的敵我漸漸轉換成革命情感,我們沒日沒夜的練習,我甚至想不起來上一次睡在床上是什麼時候。

 

雖然尚未成年的我在大眾眼裡還算是年紀輕,但在團裡我已經排行中間了,下面還有一個年紀更小的妹妹,她的生活比我更加狹隘,記憶裡除了關在練習室裡拼命練習就沒有其他的了。

其實有時候這也是一種可悲,更是身為偶像的原罪。

「歐逆要不要吃餅乾~」

「不行,被發現就完蛋了妳。」我艱難的拒絕了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手工餅乾,伸手在忙內頭上彈了一下,下個月就要出道了,現在正是非常時期,公司對於我們的身材管理更是徹底的嚴苛,吃了這片餅乾不知道要運動多久才能消耗掉。

但是因為她還處於孩子的年紀,吃點好吃的是她單調的練習生生活中唯一的點綴,光是一片餅乾就能讓她開心半天了⋯⋯我盯著忙內一口把餅乾咬了一半,莫名的憐惜感湧了上來。

「雖然妳是最小的歐逆,可是我覺得妳最像大姊呢。」她睜著純真的眼睛,童言無忌啊,我笑了出來。

有時候我會討厭我這早熟的個性,但是能夠被忙內這麼依賴,感覺倒也不算差。

話才說到一半,經紀人就從門口無聲無息地出現,他黑著臉往這裡走了過來,忙內的小臉頓時慘白一片,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眼眶就盈滿了眼淚。

「等一下⋯⋯」我見經紀人伸手想拉她,膽戰心驚的擋在她前面用身體護著她,隨著身後傳來的驚呼,接著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把成員看好很難嗎?妳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破例出道的?還想惹什麼麻煩?」

我低著頭,室內除了經紀人憤怒的嘶吼以外還有忙內抽著鼻子的啜泣,我連聲說了好多次對不起,最後經紀人把整盒餅乾收走以後一直躲在我身後的忙內終於抱著我大哭出聲。

「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

我試著不去理會臉上熱辣辣的疼痛還有耳鳴,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經紀人並不單純只是在遷怒,有一部分也是因為社長的關係,但是我無法說這麼多,只能不停告訴她我沒事。

 

漸漸習慣了這樣醜惡的生態,我除了登上舞台這唯一的目標以外什麼都不在乎了,都犧牲了這麼多才走到這一步,既然已經開始,就沒辦法喊停了。

 

 

正式登上初舞台那天,我回到休息室以後哭了,一直以來所承受的所有痛楚在一瞬間好像煙消雲散了,雖然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卻也算是不錯的開始。

 

很意外的也在這天我收到了田柾國的訊息,一封短短的簡訊只寫了恭喜出道,我卻來回看了無數遍像是要把手機螢幕看穿似的,田柾國這三個字隨著這突如其來的問候掀起了淺淺的漣漪,帶出練習生時期許多純真美好的回憶。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韓國的,也不知道在那之後他過得如何,只是偶爾會從其他偶像那裡聽說Bighit的新男團快要出道了,名字叫做防彈少年團。我莞爾一笑,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名字配上他沒有違和感。

防彈少年團一出道就博得了許多版面,新聞媒體以『強力新人』以及『嘻哈大勢』等等來形容他們,接著就是風光的各種新人獎還有演出,我看著電視裡總是站在C位的田柾國,心裡泛起淡淡的酸楚。

 

他正以一種無法企及的速度在飛快成長,美好卻也遙遠。

 

再次相遇是在共同打歌的時期,作為新人的防彈少年團就像以往任何一個新團做過的,一一跟後台每一個前輩打招呼,當田柾國的臉出現在我們休息室時,我幾乎是立刻停下手邊的動作。

 

「幹嘛都不回我的訊息啊。」

 

在休息的空擋田柾國把我給拉了出去,雖然還是青澀的模樣,眼神中卻有著比以往更盛的自信,五官的輪廓也比從前更深邃了——啊,他真的長大了呢。

「忙著,我想你大概也是。」他對我的回答不置可否,我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笑容,忽然發現我已經需要稍微仰頭才能與他對視。

「你長高了呢。」

「妳還真的把我當成年下?」田柾國不太開心的挑起眉頭,像是為了要證明自己本來就是跟我平起平坐的同齡人,以一種很男人的釜山腔開口:「仁熙啊,妳好像忘了說一句話。」

我默不作聲的往後移了一步,想退出他有點太強勢的氣場。

「恭喜你也出道了。」我說。

 

結果這個場景一直駐足在我回憶裡,這是田柾國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後來我都以為自己會習慣的,卻還是在每當他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不自覺的心動幾分,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深深記得曾經那個稚嫩的叫我努那的田柾國。

 

田柾國喜歡那位前輩的事情在某天就這樣不脛而走,輾轉得知了這個消息,我坐在練習室裡哦了一聲。

「妳哦什麼啊!田柾國竟然有喜歡的人了!」成員捧著臉看起來很震驚,而我真的不怎麼驚訝於這件事,田柾國會喜歡的人,就該是這麼好的人。

 

之後再聽見關於他的八卦,大概就是田柾國如何隱晦卻又直接的追求對方、許多女生因此心碎等等的瑣碎消息,除了戀愛八卦不少以外事業也同樣成功,防彈少年團的知名度延燒整個亞洲,他們開始頻繁出國,能夠見到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從田柾國從美國回來以後可能真的很多事情都變了,他如同一顆耀眼的明珠,即便沒有燈也能發光發亮,當時的我怎麼會天真的以為田柾國只是一個平凡無奇的練習生呢?

 

「仁熙啊,我想要認識防彈的金泰亨。妳跟田柾國認識吧?幫個忙嘛~」

畢竟是姊姊的請託我也不敢貿然推辭,我拿出手機滑了很久才在底部看到田柾國的名字,我們幾乎沒有聯絡,我點開對話框想了很久。

『我們團裡有人想要認識金泰亨,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最後在我躊躇之下手機就被鄭有美給拿過去了,她在框裡快速輸入這行字然後發了出去。

田柾國真不愧是手機兒童,他很快地就回覆了這條訊息,在提示音跳出來的瞬間我很乖巧的把手機交給在旁邊等待的鄭有美。

 

『泰亨哥答應了。妳也來吧,很久沒見了。』

 

就是因為後面這句話所以才導致我們團裡的成員不分老少一天到晚在腦補我跟田柾國的事,我只能一邊苦笑一邊極力撇清關係,他都有喜歡的人了我幹嘛呢我。

 

何況,田柾國太好了,好到太不真實了。

 

烤肉店裡傳出一陣陣的笑聲,即使已經是深夜,但店內的氣氛卻依舊熱絡而活躍,我想這大概是因為現場有金泰亨吧,他是那種只要在場就能掌控氛圍的人,也是我們這次聚餐的主要原因。

我坐在角落看著鄭有美跟金泰亨一杯一杯乾掉燒酒,不知怎麼的就有種他們是好兄弟的錯覺,鄭有美本來就是那種爽朗直率的個性,跟金泰亨配在一起與其說像一對高顏值的情侶組合,不如說更像是⋯⋯酒肉朋友?

 

「結果我們只能在這裡喝可樂。」田柾國噗哧一笑,舉起手上用啤酒杯裝的可樂敲了一下我手上的杯子,我笑著敲了回去:「我們這兩個可憐的未成年。」

「來賭他們誰先喝醉吧?」田柾國低聲說,他笑的時候大大的眼睛會彎成可愛的月亮型,他的眼睛是我看過最漂亮的笑眼。

「一盤羊肉串賭金泰亨。」我爽快回的下注,開玩笑,鄭有美可是我們隊上公認的酒量好。

他出於兄弟情義賭鄭有美先醉,田柾國在看著金泰亨微醺的潮紅臉色之後嘆了一口氣:「看來我要

輸掉羊肉串了⋯⋯」

 

於是在金泰亨用踉蹌的腳步差點走到女廁之後,正式宣布我贏得了這場賭注。

 

「我叫車帶哥回宿舍,妳們呢?」田柾國把金泰亨從男廁帶出來之後一臉頭疼的把他放在椅子上,而鄭有美沒有喝醉,看她依舊漂漂亮亮的補完妝,田柾國露出欽佩的表情。

「我們宿舍就在附近而已。對了,跟金泰亨說他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鄭有美以姊姊的身份揉了一把田柾國的腦袋,「你輸給仁熙了對吧?努那請客。」

顯然她心情非常愉悅,很爽快的付帳之後便勾著我走回宿舍。

走在沒有人的街道上,鄭有美一邊勾著我的肩膀一邊哼著歌,我已經很久沒看她這麼開心了。

「喜歡他嗎?」我轉頭看著她問。

鄭有美托著下巴嗯了好長一聲,才轉過來笑咪咪的回:「比起喜歡不如說是談得來的朋友。」

我似懂未懂的點點頭,鄭有美忽然反問了我同樣的問題,但是比起問,更像是一種確認。

「妳喜歡田柾國?」

「啊?」我稍微停下腳步有點驚訝,我還以為她稍微醉了本來想取笑她的,但此時她看起來卻非常認真,認真到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要不然妳為什麼喝可樂臉卻紅了?」

 

那天的晚風特別涼,我確定我的意識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卻在聽見這句問句以後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暈了。

 

「為什麼她們都老是把我當小孩子?我看起來真的這麼⋯⋯」這句話田柾國已經問了至少三次,我坐在公園椅子上看著他專注的蹲低身體、投出一個差點入網的三分球,我知道他指的是那天鄭有美把他當小狗一樣揉頭髮的動作,不禁覺得好笑。

他好像真的很介意這件事,所以才會常常提到希望自己能快點成年吧?

「無害?」我替他接完他因為喘氣而沒講完的話,我已經在這裡看他打球半個小時了。

 

明天是盛大的偶像運動會,田柾國雖然沒有參與籃球項目,但他還是以想打球作為理由把我約出來了,我今天本來就沒有行程,但是卻因為不敢讓成員知道我是出來見田柾國的,只好偷偷摸摸跑出來。

「嗯,無害。」

他撈回彈框而出的球,往前運了一下輕鬆的切入上籃,兩分入袋。

我揉了揉眼睛,一想到偶運要跑接力賽就有點頭疼,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快跑了。

恍神之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抬頭的時候田柾國已經抱著球站在我面前,我揚起視線,他突然就離我很近,我愣愣的看著他彎下腰⋯⋯幫我綁鞋帶。

「呀我說妳,都快成年的人了怎麼還能忘記綁鞋帶啊,還是妳不會綁?」他很快地繫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真不愧是田柾國,就連綁鞋帶都能這麼厲害。

我錯愕的看著他把我另一邊完好的鞋帶也拆掉重新綁了一次,然後兩邊各看了一眼喃喃低語:「好了。」

處女座的強迫症有時候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我想起在練習生時期也發生過幾次類似的事情。

「妳的馬尾,低了。」田柾國的聲音再次出現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束起的頭髮忽然鬆開,他側著身,修長的指尖穿過我的髮絲,我動也不動的任他打理,他將我的頭髮簡單梳整之後綁了個高馬尾,像很滿意自己的手藝似的露出了笑容。

「這樣很漂亮。」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他打完球身上的熱氣傳了過來,我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燒灼。

 

我覺得應該好好跟他辯論他說自己很「無害」這件事。

田柾國所做的每一個動作,對我而言都是有毒的才對。

 

「歐逆說的大概是對的吧。」我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的椅子上,看著天空上明亮的月亮。

「有美努那嗎?她說了什麼?」田柾國一邊問一邊喝了幾口水,嘴巴鼓鼓的像塞了食物的小倉鼠。

「明天再告訴你,你得了冠軍的話。」

「那有什麼問題。」田柾國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畏懼挑戰的人。

 

那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說出的最衝動的話。

要告訴田柾國的是什麼呢?

我想說的⋯⋯

 

槍鳴響起的瞬間,跑道上的幾個人幾乎在同時往前奔馳,我瞇起眼睛認真的盯著寫有防彈少年團五個字的背心,在最後一棒轉換成田柾國的時候心臟都在劇烈鼓動著。

他像一陣破風的箭,看著他近乎無解的奔跑速度讓我想起了動物頻道裡蓄勢待發的獵豹。

他穿過布條引起一陣雷聲般的尖叫,圍繞在周圍阿米們的聲音幾乎喊破整個體育場,我聽到有幾個人低喊了聲大發,田柾國戴上了象徵冠軍的金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攝影機一刻不離他的臉,以及他身邊同樣興奮的成員們。

 

防彈少年團的冠軍同時也象徵著,我要在今天對田柾國告白。

 

「去說點什麼吧。」鄭有美用眼神示意,田柾國的身影消失在通往休息室的通道口,「別忘了等等我們還有女子接力賽就好。」她沒等我說話就將我推往那個方向,我走了幾步,不安的看著鄭有美,她用唇語講了加油兩個字。

 

我還沒想好要跟田柾國說什麼,我不想太唐突的講些讓他感到困擾的話⋯⋯田柾國在接受眾人歡呼的時候,活像一個得到加冕的王者。這個畫面不停在眼前閃現。

可不是嗎?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優秀,耀眼到甚至會刺傷眼睛。

 

「努那。」

 

熟悉的聲音讓我停下腳步,休息室裡空蕩蕩的,我在門口瞥見了他的黑髮,以及他的聲音。

 

「我說過的,這個冠軍是為了妳。」他沈穩的嗓音染著神采奕奕,我小心地跨出一小步,正好看見田柾國把金牌戴到另一個人脖子上的瞬間。

 

「跟我在一起吧。」

 

他的告白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話。

真不愧是田柾國,就連向喜歡的人告白這麼難的事,都能這麼志在必得。

 

我怎麼會忘記呢,田柾國早就有了喜歡的人。

我沒有忘記。

我只是忘了,田柾國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人。

 

(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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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茄公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8)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