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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劇情虐的部分比較冗長所以基本上會日更思米達~~~一開始以為這個故事會甜到爆的你們原諒我唄😊

再說一次結局會是HE所以不要棄啊啊啊啊

 

 

當我終於能順利張開眼睛看清楚外界,聽見耳邊傳點滴穩定的公輸聲,再加上感受自己均勻的心跳,大概已經是好多天之後的事了。

 

「醒了?」

 

我四處張望的視線隨著這句問候而輕顫了一下,似乎是怕我會像韓劇裡面出車禍就失憶的女主角一樣,他沉下臉有些擔憂的補了一句:「記得我是誰嗎?」

我扯了扯嘴角的肌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露出想像中的笑容。

「南優鉉。」我的聲音很沙啞,但是至少還是我原本的嗓音。

他放心的點了點頭,我的目光在他身上逐漸聚焦,逐一打量起他,幸好他看起來沒什麼大礙,除了額頭上貼了一塊厚厚的繃帶以外整個人應該只受了輕傷。

「我去叫醫生跟妳的經紀人過來,她嚇壞了,昨天在病房裡一直掉眼淚。」南優鉉頭疼的嘖了一聲,我想到娜英姐,不禁有點愧疚。

我注意到病房裡開著溫度適宜的暖氣,但我卻覺得少了點什麼,少了⋯⋯一隻手的溫度。

「那個⋯⋯」

「哪裏不舒服嗎?」已經走到門口的南優鉉又折返回來,我輕輕搖頭要他別緊張,我有個問題一定要現在知道:「智旻⋯⋯他有來過嗎?」

南優鉉的身體定了定,眼中有我不懂的情緒湧動著,他重新走到我的病床旁,替我把被單給拉整齊,他沒馬上回答,我也沒有催促他,一種奇異的靜默籠罩在彼此之間。

「沒有。」他說,「他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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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智旻整整三天待在醫院,雖然出於情理大家都能夠理解他很擔心金韓初,但是做為時下大勢的防彈少年團成員之一,閔玧其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提醒他還有許多工作得做。

「醫生保證過韓初不會有事的,你繼續待在這裡也只是徒增煩惱。」閔玧其低頭看著朴智旻垂下的腦袋,不忍心的嘆了一口氣。

「聽著,你先回家去好好睡一覺,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暈倒。」他從娜英姐跟其他工作人員那裡聽說朴智旻已經不吃東西好多天了,雖然這一直是閔玧其的強項⋯⋯不對,應該說是他另類的壞習慣,由他口中說出來想必完全沒有說服力,但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負荷朴智旻肯定會受不了的。

「呀,聽到就應一聲。」他拍了拍朴智旻的肩膀,對安靜得反常的朴智旻皺了皺眉,「不只是你擔心她,我們也擔心你。」

朴智旻動了一下,終於對這句話有了反應,他慢慢放下一直握在手裡的金韓初的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哥。」

沒想到突然會被喊住,已經邁開腳步的閔玧其回過頭:「怎麼?」

朴智旻抬起臉面對閔玧其,有點不穩的朝他走過去,越靠近越能看出他臉上的疲倦跟一抹閔玧其從未在朴智旻稚嫩的臉上看過的滄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閔玧其啞口無言。

他抬起手,壓在朴智旻蓬鬆的黑色腦袋上,他不擅長說安慰的話,看著一夕之間被迫成長的朴智旻在感情中不斷受傷,心裡有些不捨,這些日子以來朴智旻的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裡,不想矯情的說些義正嚴詞的話,閔玧其相信朴智旻會找到最好的方法來平衡自己。

他揉了揉寶貝弟弟的順毛,沈默地用他的方式傳遞溫柔與慰藉。

 

離開病房的時候,朴智旻與正要前來的南優鉉相遇了。

閔玧其說了聲先到停車場等他就離開了,看著眼前一臉平靜的南優鉉,朴智旻先是禮貌地打了招呼。

「前輩,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他接過南優鉉帶著探究意味的目光,真心的對眼前這位他尊敬的前輩在車禍中安然無恙感到慶幸,而南優鉉則對於朴智旻眼神中的誠摯有些微詫。

朴智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別人口中聽到的他像是一個愛玩而不重情的人,可是為什麼他真正給他的感覺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南優鉉也說不清這是什麼樣的複雜感覺,只能歸咎於男人的直覺。

「來看韓初嗎?」南優鉉往前走了兩步,手搭在病房的門把上,朴智旻的目光微微跳動,然後點了點頭。

「有工作所以必須走了,等她醒來我會再過來的。」

南優鉉凝視朴智旻直挺俐落的背影,他的腳步很輕,像是不刻意要在所到之處留下痕跡,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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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早報,在娛樂版頭條看見了一則我沒想過的新聞。

『防彈少年團JIMIN與RED VELVET Joy分手』

沒有心思認真把一長串的內文看完,就算不看也知道肯定用了許多浮誇的形容詞,最後再以『行程忙碌,見面時間太少於是分手』作為結束,這樣的新聞好像已經是定律了,差別只在把描寫對象換掉而已。

 

既然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八卦達人,我決定直接問他。

 

「前輩,你有聽到什麼內幕嗎?」我調整坐姿,南優鉉拿走我手上的早報順便白了我一眼,他一直對我堅持要坐著感到有點不開心,不過這樣比較舒服嘛。

「不就是那樣嗎?」他坐回一旁的椅子,繼續啃著蘋果,「妳何不自己問他?」

我分神的帶著欣羨的眼神望向他手上鮮紅的蘋果,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辦法隨意大吃了,用力吞了吞口水,可憐兮兮的看著怡然自得的南優鉉。

「裝可憐也是不行。」

「我說什麼了?我想喝水。」我伸手做了個“拜託”的手勢,南優鉉把放在桌上的玻璃水杯遞給我,我一邊慢慢的啜飲,一邊若有似無的看著杯中透明的液體以及玻璃的反光面。

玻璃平整的一面稍微映出我的樣貌,黑色乾燥的長髮亂糟糟的搭在肩上,還有病態蒼白的肌膚,我的右臉頰貼著一塊繃帶,我用手輕輕撫摸它。

這場車禍,說幸也不幸,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受到更嚴重的傷害,然而雖然沒有生命危險,我覺得自己將要面臨的危險也不小。

「前輩,我要是破相了大概就完了吧。」我幽幽的說,雖然看不到,但我能感覺臉頰一陣陣的刺痛火辣,想必是一道不輕的傷痕。

「說得好像妳是靠臉吃飯的。」南優鉉不慌不忙的,我抬眸朝他瞪了過去,他立刻顯示出無辜的表情,雖然這話不怎麼中聽,但我知道他只是想安慰我。

 

我放下玻璃杯,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像一道弓箭,俐落的穿過透明的杯體,在我的手臂上投射出金色的光。

 

「破相的話,妳怕嗎?」他學我把手上的蘋果放下,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怕,也不怕。」我往後靠在軟綿綿的背枕上,病床太狹窄,我開始覺得身體僵硬了。「我怕這道傷會成為一個噩夢。」

看到它,就會提醒我曾經發生過的遭遇,也會一次次的提醒愛我的粉絲們我受了什麼樣的傷——我不希望有人在看著我的時候,因為我臉上的傷而露出惋惜或者難過的表情。

南優鉉沒有接話,他伸出手把窗簾拉上,一大半的陽光頓時被阻隔在外,而我手上浮動的金光也消失了,他走到我的床沿坐下,身上的蘋果味傳了過來。

「妳一次也沒考慮過吧,我問妳的事。」

南優鉉的語氣是直述句,彷彿在默默鼓勵我直接說出實話,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在車上的時候他是認真的,那是屬於南優鉉的告白。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對娜英姐說過的話:「前輩,我對帥哥免疫啊。」

南優鉉輕聲笑了,那是一個很好看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的感到舒服,我很喜歡跟他相處時自在的感覺,卻從來不曾多想什麼。

「看來妳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我了。」他露出一個誇耀的表情,我噗哧一聲被他逗笑了,也突然感到慶幸,幸好會是他,幸好他是這樣的人。

「韓初,我還有些話想講。」

我稍微挑起眉,等待他要說的話。

「那天我騙了妳,其實朴智旻來過。」

南優鉉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把這句話吐出來。

「嗯,我知道哦。」

「妳知道?」他很訝異,望著我的目光灼灼,卻又在最後一刻失聲笑了,那是另一種笑,一種⋯⋯夾帶著挫敗感的笑。「果然瞞不過妳啊。」

 

我微微低下頭,用手指捲著墜下的髮絲,朴智旻手掌的溫度,我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

在黑暗中沈睡的時候,我想著的都是關於朴智旻的事,一遍一遍懊悔著如果就這樣死了就不會有機會跟他道歉,因為說不出口的挽留,才讓我們如同漂流在海上未知方向的浮木,無法沉下水,也抵達不了對岸。

但是醒了以後,那些累積的勇氣卻又消失了。

不得不說看到他跟Joy分手的新聞,我還是抱有一絲期待的,期待睜開眼的第一個瞬間就會看到他,期待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那麼的⋯⋯幸福。

 

「我說過人都會變的,這句話,妳聽一半就好。」南優鉉按住病床側邊的調整器,半強迫性的讓我躺回床上,我想出言抗議,卻被他的下半句話給堵住了:「還是有東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

我盯著床頭的小夜燈,它在黑漆漆的房間裡發出幽暗的光,提醒著我這裡還有光源存在,我翻過身,煩躁得睡不著覺,怎麼搜就是找不到手機,八九不離十是被娜英姐給收走了,她傍晚來看我的時候還說了病人就是該好好養傷什麼都別想這類的話。

 

既然怎麼躺都睡不著,那就起來動一下吧。我轉著眼珠,目光在小小的病房內搜索,打定主意將目標集中在門旁的飲水機,我拾起床頭櫃上空掉的玻璃杯,有點遲緩的坐起身,身上不知名處一陣一陣的痛著,我一手握住杯子一手扶著牆面,閉住呼吸站起身。

至少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雖然還是很痛,但至少我站起來了。

我一小步一小步走著,赤裸的腳接觸到冰涼的瓷磚地板引來一陣抖擻,冬天的夜晚即使房內開著熱烘烘的暖氣,依然有點空虛的冷。

我走到飲水機前按下熱水,外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我側耳傾聽,那好像是娜英姐的聲音。

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會來這裡?

我正要開口喊她的名字,卻聽到另一個,應該是醫生的人說話了。

「⋯⋯我不知道你們公司是怎麼規定的,但是總之她短期內是不能跳舞了,甚至以後能不能再跳都很難說⋯⋯」

手一滑,水裝了八分滿的杯子摔落到地上破了,熱騰騰的水濺了出來灑到我身上。

「韓初!」被玻璃杯的聲音給驚到,娜英姐一臉焦急的打開了門衝進來,她發出一聲尖叫,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毛巾替我擦拭,她滿臉的淚痕,我怔忡著。

「姊姊,剛才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這麼不小心?手都紅了。」她從小冰箱裡拿出冰桶,把冰塊弄碎了塞進毛巾裡敷在我手上,刺痛感讓我稍微回過神,我依舊還在思考那句話的涵義。

 

什麼叫做不能跳舞了?

 

「妳看我,我明明還可以走路的啊,我真的不覺得痛。」我拉住娜英姐的手,推開她想扶我回到床上的動作,一股強烈的恐懼自深處開始散開直至融進血液中,我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哭腫的眼睛,為什麼連她都不相信我?

「是不是誤診了?我只是傷到臉而已,我的腿真的沒事。」為了說服娜英姐,我想動動我的腳以示證明,卻發現當我折到某個角度的同時也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我跌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紅腫的手,再看看我的腳。

「韓初⋯⋯妳冷靜一點,我們會找到辦法的,嗯?」她抹了一把眼淚,帶著濃重的鼻音。

我安靜的坐在地上,腦中毫無思緒,我在呼吸,卻彷彿吸不到氧氣。

我提起手,手臂上一片紅腫的印子,疼得我禁不住的顫抖,我捏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好像這樣就可以大口地吸到空氣。

世界好像有什麼一點一滴的坍塌,最終分崩離析。

在瀕臨絕望的一瞬,房門被大力地推開發出撞擊聲,我抽了一下肩膀抬頭望去,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看,但是眼前突然出現的那張臉,卻讓我找回清楚的意識。

 

「智旻⋯⋯」

 

我的聲音破碎,細微到幾乎聽不見,深深的絕望籠罩著我,在他出現的瞬間,所有自我欺騙以及強裝都不復存在,朴智旻快步走向我,在被他觸及到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痛覺像是被放慢速度的觸發,被燙傷的手此時才終於感覺到鑽心的痛,朴智旻小心翼翼地抱著我,卻怕我痛而不敢用力抱緊,可是現在,胸口的痛比不上任何其他的傷要更痛。

我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朴智旻把我圈在他的懷裡,熟悉的氣息讓我忽然間湧上一股強烈的睡意,眼淚早就濡濕了他的肩膀,透過他的肩頭我看到穿著白掛的醫生正在我的手臂上打針,我抽噎著,不敢亂動,深怕不小心出了錯我就真的一輩子都不能跳舞了。

「智旻。」我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朴智旻低下頭,柔軟的唇擦過我的耳朵。

「疼的話就咬我。」他輕輕把我的後腦勺按進懷裡,我像是被輸入指令的機器人,張口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口中有鐵鏽味散開,我才驚覺自己太過用力咬傷了他。

「沒事的,醫生剛才幫妳注射鎮定劑,妳先睡一覺,明天起來再想辦法。」他的聲音還是一樣柔柔的,沒有過多虛假的安慰,就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我卻覺得好像比較不怕了那麼一點點。

「智旻⋯⋯」我就像個傻子般只能重複著低喊他的名字,朴智旻用一個印在額上的吻當作回應,他將我打橫抱起放到病床上,我卻死也不放開抓住他的手。

朴智旻沒有掙開我的緊抓不放,他對醫生還有娜英姐小聲說了幾句話,我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們離開病房,朴智旻回過頭看著被我死死攢在掌中的衣服,他順著這樣的姿勢抱著我躺在病床上,我貼在他胸前,不敢閉上眼睛。

「不要走。」我縮在他懷中,以一種想要隔絕世界的姿態。

「我哪裡都不去。」他說。

朴智旻專屬的溫暖氣息讓我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他輕輕拍打我的背,就像在安撫嬰兒一樣,聽著他均勻有力的呼吸聲彷彿助眠的搖籃曲,眼角的眼淚還沒乾,我終於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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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茄公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3) 人氣()